第18章 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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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凡的眉心荡漾出无形的波纹，波纹缓缓的没入两道龙魂的眉心。龙魂接收到了白小凡的讯息，翅膀“欻”的展开。
它们俯下龙首低吼了一声，开始慢慢的缩小。
体型越小，龙的外形就变得越不明显。
最后，两道龙魂变成了两个不规则的光球。
光球缓缓的飞着，靠近着白小凡手上的两块髓晶。
无声无息的，光球融入了两块水晶。
很快，髓晶有了变化。
寒冷和炙热同时从这两块髓晶之中散发而出。
“有效果了！”
白小凡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双捧着髓晶的手在微微颤抖。
淡淡的透明光芒从髓晶中溢出，朝着髓晶上方飘散。
两道人影汇聚形成。
长长的白发如瀑布一般垂至小腿处，白色的宽袖长袍上有着黑色的玄奥花纹，一张如同雕塑的脸俊朗无比，银灰色眼睛的瞳孔上有着奇怪的花纹，眉心还有一道花纹，看着非常妖异。
这是月墨。
黑色长裙在轻轻的摇摆，她的容貌不算很美。黑色的长发在摇曳着，眼角有一颗黑色的泪痣，仿佛在哭泣一般，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长裙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红莲。
初一出现，两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眼前的白小凡和古月娜两人倒映在他们的眼睛之中，驱散了眼里的迷茫。
“主上！”
两人同时微微的弯下腰，行了一礼。
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们见到了他们的主上，所以行礼即可。
白小凡眼里有着泪花在颤抖着，他赶忙伸出手。
“不用这样！你们快别行礼了！”
他一双手伸出想要将两人扶起，却径直穿过了两人虚幻的身体。
白小凡的表情一僵。
两人依旧是灵体，没有实体，无法被触碰。
白小凡再次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感谢主上的关心！现在是怎么回事……”
两人恭敬的行礼，直起身子后，疑惑的看着周围。
白小凡抽了抽鼻子，面带笑容的将从龙谷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无能。”月墨低下了头。
“多谢主上！”红莲面带笑意的道谢。
“月墨，多跟红莲学学！”
白小凡摇摇头，笑看月墨。
“……不知主上指什么？”
月墨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双眉毛像是风中的柳叶。
“很多时候，说谢谢比说对不起要更好哦！这叫情商。”
白小凡淡笑着解释道。
“情商……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月墨一本正经的点头，一副思考的模样。
见此，白小凡只得无奈的耸耸肩。
“一切已经做完了，我们走吧！”
古月娜提醒道。
“嗯。”
白小凡唤出渊魂螺旋，将绮罗郁金香等凶兽以及诸多天材地宝全都装了进去。
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冰火两仪眼，白小凡眼里有着复杂的情感闪过。
“走咯。”
见白小凡发呆，古月娜提醒道。
“嗯。”
……
回到唐门，白小凡和臧鑫交待了一下情况，撒了一个谎。
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由于霍雨浩的出现，一切都似乎扑朔迷离了起来。
他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所以他需要做足准备。
他已经完成了斗铠的制作，整体的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对神威进行升级，以及对史莱克学院的魂导大阵进行升级。
“要做的事还很多啊！”
白小凡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烦躁。
“主任，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工作我来。”许小语道。
许小语见白小凡坐在桌子旁唉声叹气，忍不住主动揽活。
“别，你比我还累，你看看，年纪轻轻，都有白发了，晚上回家你还得照顾妻儿呢！”
白小凡直起身子，摆手道。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小凡回到史莱克，绕着史莱克城，一一对魂导大阵进行检查以及升级。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学院的背后。
夜已经深了。
白小凡深知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不是立刻就能完成的。
他进入史莱克学院，来到了史莱克学院的后面。
这片区域非常的偏僻，很少有师生来到这里。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
白小凡抬头望月，一个人静静的在寂寥的校园里散步。
一片树林掩映，白小凡走在大理石的小路上，周围是一张张石椅。
转过一个弯，一道人影出现在白小凡的面前。
粉色的长发，端正的坐姿。
淡淡的月色从树丫间洒下来，点缀在她身上。
一身红色的校服短裙。
对方也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向白小凡这边。
“晚上好。”白小凡打了一个招呼。
“晚上好。”薛梦瑶蓝色和银灰色的眼睛同时看着白小凡。
白小凡紫色和黑色的眼睛有些躲闪，被对方注视片刻后移开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他急急忙忙的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睡不着。”薛梦瑶回答。
“……”白小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薛梦瑶问。
“对不起。”白小凡诚恳的低下头，道歉。
薛梦瑶轻轻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不管怎么样，这是我的问题。”白小凡垂下眼睑。
“你让我学会渴求自由，追求幸福。我最终获得自由了，不用被嫁出去了。虽然，是以父皇的死为代价。”
薛梦瑶缓缓的讲述着。
“我喜欢你，但我不会纠缠你，你也不必为此感到自责。你失忆的时候成为了我的侍卫，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你。”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冷冷的，像是这月光一样。
“对不起。”白小凡讷讷的说道。
“如果你只是想道歉的话，那大可不必。”薛梦瑶轻叹一声，道。
白小凡沉默了，薛云天的死是他一手导致的，斗灵这么多人也是他杀的。
这些，薛梦瑶都不知道。
她以为他是在为他的拒绝而道歉。
无论如何，白小凡心中的愧疚之情一直积压在他的心头。
他是魂兽这边的王，必须为魂兽考虑。
但他有着人类的思维，会感到痛苦。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终于，白小凡继续缓步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
走到薛梦瑶身边的时候，薛梦瑶的肩膀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他走过去了，向着更远方而去。
薛梦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这不仅是空间上的远去，还是两人之间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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