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试探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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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呢？”顾婉如看着管家的脸，笑道：“我还头回看到，才哥的脸上竟然也能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管家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我……”
“行了，你就别再难为他了。”顾老爷子打着圆场：“快上车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好的，好的，您看您，刚才还说不想吃，才几分钟呀，就又吵吵饿了。”顾婉如上了车，跟前面的管家说道：“才哥，咱们去喜来顺。”
“好的。”
“才哥，你怎么耳朵那么红？”顾婉如在后面关心的问道：“不会是生病了吧？”
管家在观后镜里着含笑不语的顾老爷子，忙道：“我是热的。”
“热吗？”顾婉如看着都穿上小夹棉上衣的顾老爷子：“今天可是降温。”
“我穿的有点多了。”管家笑道。
“才哥，你年龄也不小了，该娶个媳妇找个伴了。”顾婉如温声道：“你说你这么些年，就总是围着老爷子团团转，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你还说我？你现在不是也单身一个人吗？”管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道：“婉如小姐也应该找个伴了，要不这老了，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爸，您看看，才哥一直就这样，平时闷不哼声的，只要你说到他头上，他就能一棒子给你怼回去。”顾婉如挽着顾老爷子，道：“就这性子，这辈子是真得孤家寡人了。”
“你是乌鸦落在黑猪背上，只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顾老爷子笑道：“你和老才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谁也别说谁。”
“爸——”顾婉如道：“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你要是快点成个家，我就懒得说你了。”顾老爷子叹口气，“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三人吃完火锅，先把顾婉如送回了家，顾老爷子才回顾宅。
临下车了，顾老爷子跟管家说道：“老才，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没事的时候，再考虑考虑。”
管家正关车门，手差点没夹了。
“婉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看该怎么办，”顾老爷子接着说道：“如果你自己觉得这事可行，那你想怎么办，自己也得有个章程。”
顾老爷子看着跟点了穴似的管家，笑了声，道：“这事儿呀，光咱俩觉得行还不算，还得婉如自己觉得行，才是真的行。不过，我呢，是站在你这边的。”
顾老爷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向了宅子。
管家愣了一会儿，才紧跑了几步，在顾老爷子前面，把门打开。
顾老爷子又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明天查一下，把出事那天晚上当值的人都撵出去。”
“好。”管家不解的看着顾老爷子的背影，猜测着老爷子今天这一番番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老爷子是一时的兴起，还是真的有了什么打算。
管家第二天，天刚亮，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顾宅里那些不老实的人都借机给开了大半。
顾老爷子看着在园子里赖着不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妈，从客厅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道：“你这是觉得委屈？”
“老爷子，我在顾宅做了三十多年工，从大少爷出生，我就一直在顾家了，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管家不能连个理由都不给，就这么把我给撵了啊！”王妈站在那一边哭诉着一边瞪着管家：“就这么出了顾家，让我以后在外面怎么做人呀？还有什么地方敢用我呀？”
“你在顾家确实是劳苦功高，要不然大少爷能把你儿子送出国留学吗？”顾老爷子冷声道：“还有你那女儿，现在在哪？用我来告诉你吗？”
王妈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和胆怯的看着老爷子。
“我把顾宅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管家，那就是管家说的算，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其他人给你画的饼，你就找他要去！别在这里再胡搅蛮缠，小心多年的脸面被丢的一干二净！”顾老爷子说完，看向了管家：“把她们的工资正常结算，多一分都不许给！”
“是。”管家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此时大安，走到王妈跟前，道：“您老请吧。”
王妈这回不敢再多说，灰溜溜的跟着管家出了大门。
大门外站着的等信的人，忙都围了过来。
管家对着门卫道：“把门守好了，别让闲杂人等靠的太近。”
“狗仗人势！”
“看大少爷回来怎么收拾他！”
门外被辞退的人小声嘀咕道。
管家冷笑道：“李翠，你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你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
这句话一落地，旁边的两个丫头立刻就急了，一个扯着李翠的领子，问她：“你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一个拽着她的胳膊，怒道：“你是不是勾引大少爷了？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
“你们又算是哪根葱？”
……
管家看着乱成一团的女人，转身回了宅子里。
顾宅这几年表面上看着还好，可是暗地里却乱成了一锅粥，早就应该痛下杀手整顿一下了。
他今天不过是先拿王妈试试老爷子的态度，现在他可以放心的清理了。
当他走到昨天下车的地方，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顾老爷子昨天晚上的话。
他停住脚，看向了花园的方向，好象又看到那个妙龄的姑娘在聚精会神的画着画。
管家的嘴角微挑，他的心里忽然就做了一个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
他决定了，他要娶顾婉如，要跟顾婉如走过剩下的人生路，如果顾婉如不同意的话，那他就劝她跟顾老爷子住在一起，然后他就一直照顾他们父女，直到他没有力气为止。
顾老爷子站在台阶上，看着管家脸红含笑的朝着他快步走来，笑着问：“你想好了？”
“嗯。”管家用力的点头，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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