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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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灵性？灵性流转于万物之中，无止无尽，无质无量，越是智慧生命，灵性越是顽固混沌。
在神秘领域中是一种高于肉体而可以单独存在的某种物质。
它是通过修行人修炼而逐渐形成掌握的可以控制灵魂的物质。
它也是人类生命的真正意义与一切精华。
即使是同一性质的灵性之间也会有所不同，大体来说灵性处于稳定而又变化的状态中。
在大多数时候，心灵受外界或好或坏的影响，这都将导致灵性的变化。
上述这些，是云水之书中，关于灵性的基本性质的描述。
在低阶施法者中，灵性通过不断的冥想行为，而从肉体中提炼。
而在高阶施法者中，灵性进一步蜕变，成为了灵光。
灵性至灵光，本质上也是一种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而已。
往后的里世界，也是在灵光基础上的一种高级应用技术。
但在半神这里，灵光已成了灵能。
这时的灵能，不再虚无的，不可触的，而切切实实的存在。
马修阅览「云水之书」，目的便是推动人类身更进一步。
这是一个后手，应对非常时刻的。
云水之书中的内容不多，但却是高屋建瓴，对马修帮助极大。
“要成为黄金种，唯有提升心灵修为，除此别无它法。”
魔蟾提醒道。
黄金种，这是魔蟾对于「半神」的称呼。
马修将云水之书递还，点头认同道：“我的心灵，已久未突破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遗憾。
那名为「阿斯巴之丘」的大心灵法，他早早便已经中断了。
毕竟那灵法，出自于沃祖教，根源上同星之子有极深的联系。
现在所冥想的，乃是元素法「大气圣咏」中的相关灵法。
虽进益远逊于「阿斯巴之丘」，但胜在安全，无邪能污染。
不过「大气圣咏」的灵法，并不全面。
其深奥的核心篇章，依旧保存在阴冷学会的三位黑暗大师手中。
对于这三位，马修还是忌惮的。
想来想去，似乎只能令寻一部灵法了。
“灵法稀有，乃势力根基。
在这现世之中，既然你如今的能力，也难获得一部完整的。”
魔蟾冷酷的道。
“恳请大公恩赐。”
马修忙道。
他的神情谦卑，且恭敬，这是下位者对上位应有的态度。
显然，魔蟾并不满意这种态度。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想要我的灵法，先说说你身上的「命疮」，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它。”
灵沌大公说这话时，已经带了一点恶意。
“是在「英灵堂」坠落之际吗？”
马修道。
“你知道什么？”
灵沌大公勃然大怒，天上雷霆霎时炸起，呼应其愤怒之情。
“是舍萨度。”
马修也不隐瞒，将「天命」之事尽数道出。
尤其是罗斯，马修能感觉到她对魔蟾的不满，所以她极有可能策划了那次「英灵堂」的袭击。
“你没有撒谎。”
灵沌大公语气略松，道。
“在那一次坠落中，我见到了她们，罗斯，还有约西亚。
可怜的约西亚，好好的猎手，成了过去亡灵复生的躯壳。
还有「拉耶魔匣」，竟然自称「元祖之子」，果然造物不该拥有情感。”
“好险。”
马修暗道一声。
“「英灵堂」中，有祖灵众守护，其中前三席，更是媲美大神。
想不到，经那一役，尽数覆没。”
马修无不唏嘘的道。
灵沌大公那肥脸上，脸黑如炭，相比于外敌，内乱更让她愤怒。
“马修，你既获「天命」，又知祖灵叛变之情况，为何不提前通告。”
大公正色道。
对于大公的诘问，马修有所预料，也预先备好了一些说辞。
不过这些说辞，都是站不住跟脚的。
“现在追责，毫无意义。”
“哼！”
大公冷哼一声，凸眼珠死盯着马修，仿佛在看穿他的内心。
“嗒！”
“嗒！”
他的指尖，一下下敲打在座下的玉盘上，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她在考量，考量马修的价值。
马修虽有神性，却未登神。
而且，从某一些情报来看，其已初辟神国，建立神系了。
马修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无论是在诸神中，还是魔蟾这边。
从这种种的情况看，魔蟾真不一定能拿捏对方。
因为即便摧毁对方在现世中的信仰基本盘，也无法构成致命伤害。
“嗯…”
大公侧头，沉吟一阵，目光自云台而下望。
她的视线，从乌拉尔境土上，自南向北的一一扫视而过。
城区，镇堡，乡屯，村落，其间的种种情状，览视于心里。
在魔蟾扫视境土时，马修只觉心中警兆不断。
仿佛下一刻，魔蟾便会施以强咒，将乌拉尔境土之民抹去。
马修毫不怀疑这种可能。
“你以「幻梦」网络，勾连现世生灵，致使其信仰于你。
这现世的境土，早已不是你的信仰根基。
只要不切断「幻梦」于现世中的精神网，那你便不会陨落。”
魔蟾笃定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这乌拉尔境土中，多是我的信徒，受我庇护和赐福。
你若以此威胁，我真不知是否能割舍他们。”
马修笑道。
大公摇了摇头，没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提出了一项合作。
叛徒不除，大公精神不安。
如今她大肆的割让边缘境土，以招揽荒野神祇，对抗外敌。
她这么做，便是为获得喘息之机。
借这一点喘息之机，来将叛徒镇压，而后便能从容扫除外敌。
与马修合作，击杀祖灵叛逆，这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对了，还有「拉耶魔匣」。
这是一个令她都头疼的造物，一件已经失控的毁灭武器。
天知道「元祖」为何造它。
“走吧！”
大公对马修说了一声，准确的说是对那一个诅咒「命疮」。
马修额上，凸起一个瘤子。
这个小瘤子，表面呈现象面，有长鼻，有弯牙，有眼眸。
瘤子快速长出，并脱离了马修的额。
它落在云台上，如软体动物一般蠕动，朝着某一个方向。
“原来是对它说的。”
马修心道。
「命疮」来自于舍萨度，的确是一件定位追踪的好材料。
“罗斯，你做好准备了吗？”
马修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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