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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为报复荒唐惩戒眼看得偏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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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女宫娥竟然越过她主子,她听了白泓的话,将宁氏捆成一条鱼,谢氏身躯半靠在塌上已进入某种迷醉的状态,展开手臂等待绳索的约束。

    顾颂心里将复仇沉下去,走过来看着她们,这两女人立刻含水双眸端直望着他。

    白泓看着宫娥捆绑好宁氏谢氏,他命她到门口看着。

    他对两位陷入意乱情迷的妇人说:“哥舒夜,他不是你们能招惹的人,你们此刻最好乖乖地。现在,我就让你们挨上二十板子。”

    她们这两妇人都是三王子的正室,性情大致与他们的夫君契合,非善良之辈。

    恶劣之人还须用邪恶来制服,这是白泓想到的计策,顾颂来了也即可看明白了。

    白泓将她们身上的腰带折成三折,捏到手里一看这质料根本就不适合揍人。

    白泓伸手抽出她们头上的凤钗,真想狠狠地扎到她们脸上,戳几个窟窿。顾颂抓他的手:“师兄,差不多就行了,别作恶!”

    他这话说的让白泓讨厌,那她们对阿夜叔做的就算了吗?他暂时不理会顾傻子。

    这两妇人对于他方才要做的很无感,她们只期待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暴力爱抚,被两名颜值高的男子簇拥着,对她们而言是人生一大幸事。

    白泓当然明白,他拍了拍手。那少女宫娥带来一条皮鞭,看来这是她们预备给自个用的。

    “啪啪啪”,即可回应他的是两声“啊啊啊”。

    白泓接过来,分别将这两位王妃抽得皮开肉绽,这两位服用丹药的女人根本也不知道疼痛,笑的璀璨笑的浪荡。

    也许她们,嫁给三王子乞伏陌这么暴虐的男人,心灵上麻痹了很久已经迎合成习惯了,白泓居然找不到为哥舒夜报复的快感。

    但他如今跌下仕途,报复贵族也只能用这额外的法子了。

    外面乐班演奏声停落。

    顾颂听见西院里,那内侍特别的嗓音高声宣扬:“今日上元节四十二家乐班的头筹获得是,白家班的《采薇》!”

    上元节参与竞乐的民间乐班有二百家,节前三日筛选到正式竞乐入场就只有身份背景实力足够强的四十二家了,这些乐班背后都是京城的各个礼乐世家。

    在京城礼乐界,他们白家乐班竟然获得了头筹!

    听到外面这一声,白泓停下了手里的皮鞭,今日他们白家老少七人总算是得偿所愿。

    这也太不容易了,想想这些日子里整个白家人费心协力的准备,放下各自的私人利益总算是有了这个成就啊。

    顾颂也听见了,但他要解决眼前的事儿,他来到这两王妃眼前,看着她们肌肤柔嫩却遍布鲜血鞭痕。

    刚才这谢氏丹药效一上来,蛇一样扭臀摆腰纠缠上他的腿,唇凑过来时,他不得以亲上了,师兄眸中划过一抹醋意。可是他,也被那宁氏跨到腰上一阵颠,两人彼此扯平了吧,都是石轨出的主意。

    话说回来这两人也是可怜人,非要用这样不齿的法子显示她们在乞伏陌眼里的存在感,顾颂不是很懂女人。

    他问白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那退缩屏风一角的少女宫娥,渐渐把头抬起来。

    白泓很正经对顾颂说:“不想处置了,就等着三王子殿下如何惩罚他的女人了。”他们白家都得到头筹了,这报复哥舒夜的伤疼就到此为止吧。

    此时,那少女宫娥走过来对他们说:“今日明日,三王子殿下都不会来我们的宫殿。”她大胆扫一眼顾颂扬,对白泓又说:“因为殿下这两日必定满载而归,所以,对两位王妃娘娘的惩罚是不会有的。”

    顾颂不明白,白泓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三王子最受大渊王疼爱,即使是他终日流连女色不能自拔。

    跨出这个拐角二楼的门槛,他们走出门道左拐向乞伏伽罗与冷月淑的地方。

    就在一刻钟前,顾颂还把心一横,思忖着:白家对我有恩,就算这条路的尽头那里是地狱,那我也要为阿夜叔去走一趟。”

    他这么想着,直到看见白泓左拥右抱,还冲着他说:“你先和那小丫头舞一会儿。”

    不过说实在的,那少女宫娥让他此刻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秀丽清纯的人儿就那样跟随她的主子凋零在深宫内院。

    就快要到门口拐角,白泓笑问他:“你以为,师兄会让你遭受残酷的屈辱吗?”他们师兄弟,往后所有事儿都要共同进退。

    顾颂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心思师兄一猜就透。

    “我刚回家看见阿夜叔很不好,我这心里一急就过来寻你了。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赶回来的?”顾颂想到石轨,那人有想法都是经过心里反复思忖过的。

    石轨应该不至于让他一个人来这里应对。

    “别想了,我们算是给阿夜叔出了气。”白泓听见里面的谈笑声,这时候带着不好的心绪走进去怕是不适宜。

    顾颂就怕,刚才那楼台屋里面的两位王妃药性过了,人就灵醒了。他机警地看着里面对师兄说:“嗯,那我们回去就给他说说经过吧,或者不说。”

    白泓牵住他手继续走,在这里暂时不便于说话。

    眼前门帘被门内的宫娥挑起,二王子乞伏植居然就座在其中。在公主乞伏伽罗身后,站立的就是一脸谨慎的石轨。

    即使这样,顾颂并没有畏惧。

    白泓感觉这气氛有变化,他还是进来大方地带着顾颂对乞伏植行礼。

    依照他看来,今日既然有乞伏伽罗介入这次的竞乐评鉴,那么他乞伏植也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乞伏植仅仔细看一眼,他就表示他有留意到他们这二位师兄弟。

    他很不客气的说:“阿姐,你说就他们这些人,为了获得头筹此时此刻都没有离去,他们难道就没有脊梁骨吗?等着王廷内务坊的支银子也不用这么着急嘛。”

    他微笑递给乞伏伽罗一张纸,那上面写了别的词曲,白泓看到词曲名(上邪)。

    乞伏伽罗微微一转头,她身旁坐的是冷月淑。公主对她的二弟说:“评鉴名次虽然已经出来,但本宫不看这个,这词曲不符合今日节庆的情景。名次很重要,是关乎各乐班往后的生存,人家很多人是要养家糊口的呢,必定要等到父王过目才算是头筹。”

    顾颂对公主这话感到错愕,白泓轻轻拽了他的手,示意他看情形继续下去。

    乞伏植冷笑,一招手将他的侍卫唤过来。他的侍卫很快就带进来一对母女乐人。

    白泓顾颂随着石轨站在公主身后,他们明白了,这二王子乞伏植,他根本就无心与白容。

    乞伏植示意这母女二人此刻就唱《上邪》。

    乞伏伽罗心头气呼呼的,瞟一眼她的宫娥,她那机敏的领头宫娥表示她无能为力干预此事,忽然在此刻她心头对这位二王弟就多了很多怨恨。

    “阿植,你这是做什么?西院的礼乐者门都评鉴出来的,你这样不适宜的。”她依附冷月淑,冷月淑身后又是白家冷家,还有王叔乞伏功世子乞伏沐。

    乞伏植的舌头抵住牙齿:“阿姐,不能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公主狩猎场。我和三弟还有大哥也参与评鉴了,你说我们不能展示展示我们看好的乐班吗?”他的心思很多,要显示的是专为父王审视的。

    白泓瞧见乞伏腰部露出来的那块上等翡翠,那是他佩戴了二十年的物件,他们白家儿女,就非要撞死在今日这场大乐竞赛上吗?

    《上邪》歌舞母女组的歌舞展示完了,她们随着二王子乞伏植离开了 南院正二楼。

    亥时三刻了,南院正二楼,冷月淑一直等着乞伏植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含笑对石轨说:“王上认为我是礼乐人家出身,也精通一二,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她顺着公主的心思,依照过往的上元节评鉴过程来行事,这二王子非要这样踩别人一脚,显示他的欣赏能力,那她只有退让。

    顾颂是看出来了,白家这次精心准备还下了大的本钱,别人似乎下的本钱还要大的多呢。

    他上前问冷月淑:“娘娘,您要我们如何做才能让王上知道我们白家的实力?”

    冷月淑对顾颂也是欣赏的,她很肯定地说:“你瑟奏的比寻常乐工不差,这样吧,十二日之后的王上五十岁寿宴,我让人提前把你们的名字报上去,这样的安置可还好?”

    白泓对今日之事的变数依然不甘愿,很不悦地说:“这样的安置不算坏。”他心里暗暗地对阿舅和冷月淑有了很大的成见,但他不能表示出不悦。

    冷月淑是是懂得他们三人的,看着他们身边说:“你们,我根据石墨然说的,听说你和他还亲手改编了词曲,为何不在王上寿宴时候编写祝福的词曲?唱给他听也无不好。”

    白泓是心头气儿又不顺了,他对冷月淑说:“我此刻就能当着您的面儿为您写词谱曲唱起来,我说那《上邪》我能写出不一样的,您会接受吗?”

    冷月淑含笑:“那就《上邪》。”

    白泓有些得意了:“对,可就是不知道这词牌名,公主殿下可曾喜欢。还需要看两位的心境,看心境写词谱曲献出歌谣。”

    乞伏植一离开,冷月淑就赐座石轨,石轨一直望着顾颂颇为欣赏他的灵活初次展现。

    顾颂瞧着室内两位地位高贵的女人,对师兄说:“今日怕是也没有什么兴致了,咱们改日请两位到家中指教。”

    顾颂这样说了,白泓心里不乐意,但这时候学馆大门上车马移动的声音传来,是该起驾离开的时候了。

    冷月淑站起身,背负双手问白泓:“你若能如你说的,那我就等个时日去你们家听你的歌。”她去白家也常去的,这青年没理由拒绝。

    顾颂拽一把白泓的袖子,白泓立刻表示:“那我就连同王上的寿宴一并准备上了,还能请您来我们家指教吗?”机会在今日还不确定,那么别的机会还是要争取的。

    他厚颜无耻也是掂量住了石轨和冷月淑的情谊,这二人中,冷月淑有些心里不高兴了,眸中沉下来。

    她今日心里的不甘还需要静心,她端庄一笑:“这样说来,你还是很正向的孩子。”

    “对,我始终与我阿舅一样。”

    白泓知道,冷月淑若不是因为大渊王身份高贵到能压住冷家,那她嫁给阿舅是当然的。

    夜已很深,三人不得不在看守汇雅书院的小吏赔笑下离开。

    三人回到白府也到亥正时分了,石轨想到今日的事情不能隐瞒,他先到惠心院后面看了哥舒夜,大概把后面为他出气的事儿也说了。

    哥舒夜忽然就站到院子里喊惠心元的婢女,让婢女给他端吃的。

    他睡了一觉醒来看起来也和平日无二,脸上阴郁表情从来没有变:“阿兄你等来咱们去白家班的头筹了没有?”

    石轨语调慢了下来:“阿夜,事情复杂起来了,咱们需要静心地等待,等待王上对这日的竞乐给个说法,你呢?心绪好些了没有?”

    “我想跟着阿兄你出去走一走,骑驴踏雪。”

    “你没事,阿兄就安心。”石轨是自从搬进来白家大宅,他才慢慢和他这表弟聊得来的,也从奏乐舞蹈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惠心院正屋门打开,随着冷风走进来白仲融。这简直是稀客了,哥舒夜有些矜持地把背打直了挪到床沿。

    跟着他的人,是他女儿白容,也很骄矜地进来就座。

    她近来成了家里的主要发言人,她望着白泓顾颂还有她三叔三叔母,她直接说:“说吧,我得到头筹之后,你们该给我赠送什么礼物?”

    没有人接她的话。

    她接着说:“我是问阿兄和颂师弟的。我给你们一个攀附二王子的机会,啊不,就是未来二王子妃我的机会。”她说话一向如此,张扬自大从来不把整个京城里的少女放在眼里。

    她说着就双手摘下那串昂贵稀奇的玻璃珠,递给顾颂:“来,你摸一下沾沾运气!”她不光是藐视同龄女子,更是鄙夷清寒门第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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