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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亭廊排演姐妹议王室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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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泓就笑他单纯傻:“咳!大渊京城里各处的人都有,南方北方人难不成跨过江水千里迢迢去祭拜不成?”

    顾颂说不过他,只好跟着他走进大佛寺,这里前殿中堂后院都绕着进去点香参拜了,到了大鼎炉前,顾颂显得魂不守舍。

    他在心里默念:“爹,我来白家就快一个月,师父师母对我就像一家人,您泉下有知的话,您就保佑我们这次能得到王室赐予的头筹舞乐赏赐,让白家人顺利,我也就安心地回去看看我继母了。”他的继母石秋月对他也还好,但就是不让他在丧礼上扶灵柩。

    白泓看一眼师弟那么认真地祈祷,虽然不知道这傻货他心里想什么。他也庄严地捻香默念:“顾阿叔顾前辈,颂师弟在我们家一切都很好,你都不知道他是多么善良敦厚的人,他很会照顾为别人着想。我很感恩有这样的师弟,您在泉下安心,未来我都会照护着他,不和他不分开。”

    白泓是及时思想,及时也能忘记的人,他未想到他这样的祈愿会成为之后他宿命里的周折。

    从大佛寺祭拜完顾弘明出来,他们说一路快步从白家田地赶捷径回到家。

    回到家里才巳时正,咏雨阁院门还关着,白泓拿了后面院门钥匙开门进去物料房小后院,找出工具生了取暖的小炉子,两块饼热锅里。

    铃儿燕儿跟着回来侍候,白泓看一眼燕儿:“给你些碎银子,上街去带着铃儿买个糖人,另外再给我到琴坊里取只抛光钎来,记得是要最细的那个。”他看得出来师弟很怜惜他的小婢女兼琴童铃儿,燕儿拉着铃儿的手也对视上她主子:“公子,奴婢知道的糖人就那一个人,因为天冷,别的都不穿街了。”

    “恩,你只管去就成,带着铃儿到宅子附近的街头上逛逛。”白泓有些不耐烦地背过身。

    “喏。公子!”燕儿拉着铃儿给他们作一作揖,小步地从物料房小后院经过幽深的咏雨阁侧门出去东二楼走廊了。

    她们两婢女一高一矮出了灰雀巷,一个男子从巷子口拐角闪身出来,燕儿立刻让铃儿到巷子口等她。

    他们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熟悉的人,说话很低声也自然,铃儿相隔十几尺是听不见的,她从小就很乖也很识趣。

    她认为她和燕儿已经很亲密了,她慢慢地走过去。

    燕儿没有说话,还是像往常那样对她笑的温暖。

    “明日巳时,汇雅书院门外大槐树那儿,不见不散!”男子上下瞟一眼铃儿对她微微笑了下。

    男子走后,燕儿收起满面羞怯怼铃儿说:“是我一个同乡,我们这是叙旧呢。”

    “呃!”铃儿不懂叙旧是啥意思,反正这些日子里有了燕儿的带头,她才觉得日子不一样了。

    午时整个时辰内,白泓与顾颂都在物料房院子里雕刻那蓝田玉小件,这期间石嫣然还推开院子门进来问他们愿不愿一同去膳食间。

    “嫣然,我们就不去了,我们这是吃烧饼揣摩异样心境,这样在下半日排演才能发挥的更好。”

    才刚一说完,顾颂的嘴被烧饼堵上了,眼神左右闪烁不敢对上石嫣然。

    “呃,那你们就是在工具间里体会明日大乐的场景呢?稀奇!”嫣然在院门口一闪,就独自去膳食间用膳了。

    隔一堵墙的咏雨阁院内,这会儿奴婢们正为哥舒夜石爷端着午膳。

    连续五日,石轨运用顾弘明留下来的线形琴谱,主要根据旧年的《凤求凰》改了词,请白仲融过目时候弹奏,白容舞蹈,冷月淑观赏。

    每一日这样的频率至少排演五六次,每次演练,这白容都谨慎专注表现良好,但从昨日开始她就有些放松起来。

    未时三刻,咏雨阁内院正屋,瑶琴鼓瑟筚篥洞箫各自就位,首场曲《采薇》。

    哥舒夜的弯月髻墨黑余发宽松挽住,那红黑长裙身影曼妙端莊。他带领十二个舞女也都是冷伽仪教出来的大家女子,他在这些女子之中且不说身姿高挑,就他那十岁时就下了幼工的舞姿,这些女子轻易就成了他的绿叶。

    亭子底下高座旁的冷伽仪,她是哥舒夜第一位舞蹈艺师,在她眼里这位清高冷傲的清秀男子个性与她契合,所遗憾的是,哥舒夜要是女子就好了。

    想起那年,她在朱桓台一舞的清晨,那个小男孩站在白家祖先堂走廊里学着她舞起水袖的认真样。她当时跳舞还无人欣赏,她立即走出朱桓台院子,来到男孩面前。

    她看清楚这是个秀丽挺拔机敏伶俐的孩子,这男孩安静而淡定对她行一叉手礼:“介州人哥舒夜见过夫人。敢问夫人如何称呼?”他羞怯地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看着十岁的男孩由于羞怯而略微颤抖的小腿,当时的她来了兴趣,她婚后为了保持体态五年不想有孕,而这时候三房白季旺,夫妇还住在泓芳居。

    “看你也是喜欢舞艺的,先转个身我看看,除非你是女子,否则你没有机会能跟着我学舞,至于我如何称呼,你去问问你表姐不就知道了吗?”

    十岁男孩机敏大眼睛转了一下:“那我先回去问我表姐。”

    冷伽仪望着他十岁已经硕长的背影说道:“你表姐人很好,请她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妯娌之间不必拘谨。”她性子孤僻,就算在同一个宅子内,当时的石令婉也不敢多和她往来。

    一听这话,十岁男孩转身恍然:“原来是二夫人,可否不要对我表姐说我模仿您舞蹈?啊不,我这就请求您收我为弟子!”

    男孩说完就虔诚地跪下,对着她的身影端端地拜行长辈礼。

    “阿夜仰慕舞艺精湛的人,为了看您舞蹈我一早就起来等在这廊上。还请看在我表姐姐夫的份上收下我。”

    抬头仰望冷伽仪的时候,哥舒夜双手将他身上的玉佩,一件价值不菲的麒麟玉珏奉给对方。

    冷伽仪看一眼就知道那块玉珏来历不凡,她对他说:“我就算收徒也不会收男子,况且你如此年幼。”

    男孩哥舒夜脸上无光,失望之余迅速收好玉珏起身,双手开合之间,广袖被他纤长手指舞动出蝴蝶飞。他居然已经模仿到她《青青子衿》的动作,还会旋转。

    看着她注意到他的舞姿了,哥舒夜又拜伏地上磕头。

    嫁给白仲融这么多年,在这沉闷的白宅内,冷伽仪陡然感到,她的知己竟然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想和我学舞那你如何对你表姐交代?我可不想我与她妯娌之间交恶是因为你一个男子学舞。”

    十岁的哥舒夜淡定眸光:“不用过多的交代,她要如何担忧我不得而知,但那不足为虑。”

    此时,大亭子间内的哥舒夜与底下在座的冷伽仪,彼此那份知己融合着师徒情的信任,让他们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什么。

    亭子间一旁的廊内,白绯的瑶琴具最内侧,石轨居中一架凤首瑶琴,白泓这场是吹笙,而顾颂拨着尺八。

    今日是排演最后一日,咏雨阁内院高凳上长辈们都排座在冷月淑的后一排。

    冷伽仪问她大姐冷月淑:“王室那些贵族青年们的品性,阿姐会知道个大概吗?”她的本意就是为女儿招亲的,而她这人说话也不会曲折。

    冷月淑心里厌烦她这妹妹,但依然温和答道:“三王子骄纵顽劣,二王子沉着有谋,大王子是城门吏,听说他无心娶妻,而且他都四十五岁了。我们容儿能接受大她那么多的人吗?”

    冷月淑这话已经是非常明显的,将期望值归集到大王子那里。

    冷伽仪这时候问,也已经是她很想问的时候了。

    “阿姐,你说那二王子多大了?他会钟意什么样的女子?”二王子和王叔走的近,冷伽仪在二姐的王府宴会中见过的。

    她二姐冷美淑是个凡事不大上心的人,她不信她二姐的话,她就要听冷月淑说说这二王子。

    这一曲终了,石轨走出来大亭子来到前排高座,听到冷伽仪这样说,他笑着接住话:“二王子中意的人还没有出现。”

    冷伽仪淡笑望一眼她姐左边位的石轨,忧色蕴含在眸中:“啊哈,是吗?“转头又问她姐:”阿姐你就说说二王子他性格,大致上像谁?”

    这话可就把冷月淑难住了,她曾贵为大渊王的皇贵妃,这个宠爱的位置只为王室协理舞乐以图自保,至于深宫中别的人物她唯恐避之不及。

    依冷伽仪来看,二王子必定不会是他父王那样的性子。

    石轨见冷月淑有难言之隐,他点一下头对冷伽仪说:“二王子深谋远虑有当世孔明之才。待会儿请白容排演完了就来这儿,那么这,这是否是要听白容一言呢?”

    冷伽仪冷哞:“她专心致志舞蹈就好。”她认为,冷月淑至少要将二王子什么样的为人说个明白,而他石轨又不是不相识。

    “对,还是请容小姐安心静气地舞蹈,想那么多会分心。姻缘这回事儿,端的是两厢情愿,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石轨可不愿意这时候絮叨王族的家事,他没有这习惯。

    冷伽仪听了他说的话也满意了,论当世大渊国风流男子还当属这位当年的石大公子,那就看女儿的表现了,横竖她娘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

    冷月淑有些不以为然地笑:“或许是你想的容易了。”她妹子的心思是看中了二王子乞伏植的潜能,贵族间早就传闻二王子是储君人选。

    石轨含糊一笑:“对,我就是能看个乐班,协调乐人舞蹈者的技巧而已。”说罢就专心地看着亭台内的演奏了。

    冷伽仪一听又皱眉头:“阿姐这话我又不懂了,怎么叫想的容易了?”她女儿的亲事可不是容易的,她的计划必须是让白容如愿成为王储的妃子。

    冷月淑是希望内侄女们在这次大乐中展露舞乐才华,她如暖阳般璀璨一笑:“哈哈!三妹我是说你想的多了。不如想容易些。”

    “阿姐这样说还差不多。”

    她本来就对她阿姐如今的境况百般不解,好好的皇贵妃放着不当,就算你不想有子嗣也好,但你在宫里至少能把娘家人的荣光维持着呀。

    后排坐着的石令婉,白季旺不时地叮嘱着两边十几个婢女奴才,看看六个三尺大的炭火炉里火够不够旺。

    亭子走廊五步拐角处一张大圆石案上,中间一个炉子边上搁着两大壶润喉的梨子水,白容白绯需要提神的甘草杏仁。他们几个晚辈围坐这里稍作休息,白绯刚收到顾颂给她送的琴徽。

    歌舒夜或许是因为冷月淑的气势高贵不凡,他忌惮那种气势,平日他也不是很爱往人堆里凑。

    他走进去正屋换了外裙外袍走出来,他也坐他们说中间了。

    白绯眼睛里流光闪烁,手心里举着那块薄玉:“阿夜叔,你看我这琴安徽美不美?”

    歌舒夜很爱美,这蓝中泛翠的六瓣牡丹花很少见,他放下手里的梨汁握住这玉片:“卷瓣如利刃,花形丰润富贵常在,看着像是才刚做好的,谁送的呀?”

    他这一嗓子低沉动听,走廊底下白家长辈们是注意到了,白绯站起身单手一指顾颂:“阿夜叔,就是他。”

    顾颂立刻垂头红脸,刚想说他是因为我她送了羊皮手指套,但他对这事儿没有经验正在思索应对。

    刚才站在咏雨阁二楼的白仲融,他正由高远眺整个排演状态的人,他在楼梯上就听见这话了,脚步声匆匆下来就要到这走廊里了。

    白泓一想,这时候少点引起混乱,集中精神排演,今晚还得早就寝。

    “绯儿,你别想多了,颂师弟这一次刻了这琴安徽是不同式样的两枚。看!”白泓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锦袋,那是同样质料的麒麟。

    刚巧白仲融就走过来,他眼睛盯着白绯,一把从女儿手里抓起那枚牡丹琴徽,先是狠戾扫一眼顾颂:“自己是谁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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